绥晩微垂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掌心处的指甲向下深陷,每一寸疼痛都纠葛着她的灵魂深处,提醒她从未有哪一刻像此刻这般清醒。
书珃的脸色微变,看着一旁神色复杂难辨的绥晩,张了张唇:“主子……”
终于,绥晩面无表情地松开紧攥的拳头,拢着的衣袖之下,掌心处是一片深嵌的指甲印。
好像疼过了,突然感觉也就没那么疼了。
——
殿内,女子轻轻地替男子揉着两鬓的xué道,眉眼温婉,神情柔和。
男子微阖着双眼,一脸舒缓。
见到如此温情画面,绥晚原欲进殿的步子一顿,脸上的神情立即就淡了下来。
听闻门口的动静,景翕帝缓缓睁开眼眸,见到绥晚,脸上有过一丝柔和之色,道:“婉婉过来了啊。”
他拂开自己脸上的手,朝她招了招手,笑道:“过来。”
绥晚只略顿了一瞬,便提步走了过去。
“父皇。”
绥晚原意过来便是陪景翕帝用膳,是以两人也没多言,景翕帝便让人立即上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