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晚也只当是容楚一人独身进宫,毕竟容楚也算得上是容府公子。
倘若早知一同进来的还有容砚,她定然会寻个由头躲去偏殿,而不会选择与他来个对面当殿。
是以,在人进殿之际她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还想着等会要将手中的棋转jiāo给容楚来下,毕竟她的棋艺确实太烂。
待人站定,她终于从棋盘中缓缓抬头,然而,在看清殿中的那道颀长身影之时,她的笑容便僵硬在了脸上。
如此碰面,猝不及防。
甫一熟悉的音容重现眼前,绥晚恍然若梦,那些场景仿佛都还是昨日的事情,不曾想离两人上回见面早已过了大半个月时光。
这么长时间未见,她突然觉着他好像有些瘦了,是因为这些日子过得不好吗?
关怀之言刚触及唇边,她倏地回过神来,今时不同往日,她早已没有了关心的立场,会有另外一人代替她关怀体贴,他过得好与不好早已与她没有多大关系了。
这一心境变化,也不过是在转瞬之间,她便恢复了常态,甚至嘴角还挂上了一丝浅浅笑意。
景翕帝在看到容砚之时,第一反应也是去看绥晚的神情,但看到她的脸色并无异常之后,不由得放下心来,想必她真的早已看开了罢。
这才让殿中行礼的父子二人起了身。
绥晚朝容楚招了招手,“容叔叔,你来得正好,你快来帮我瞧瞧,我这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说着,她苦恼地看向棋盘,一脸为棋所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