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兰雪辞冷声道,此刻对着两人颇有一种眼不见为净的意味。
“好。”
两人立即慡快地应下,欢快地站起了身,顺手捡起了地面上的医书。他们才不会天真地以为,兰雪辞随手扔的这两本书就是来打醒两人的。
怎么可能?这两本书分得均匀正好,一人一本甚是公平,根本就是丢给他们让两人用来抄写的。
竹沥随手翻了翻,说道:“怎么又是医……”
本来他还想问怎么又是医德来着,师兄你不是向来不计较这些的吗?怎么这些时日倒是和它杠上了?你自己都不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他来写?
他一抬头看见兰雪辞那张冷漠的脸,后面的话也立即咽了回去。医德就医德吧,反正师兄只是让他写,又没让他非用上不可。
白青倒是没竹沥那么挑剔,什么书对于他来说都并无不同。以前他犯了错,少主让他去刑房领完几杖责也就完了,自从他上回替着阿沥抄了一回医书,少主便也总是用这个来惩罚他。
他苦着脸看着手中的医书,抹了把心酸泪才把书塞回了自己的袖中。
两人乖乖地去了马车外头,两人出来后,黑衣男子立即将手中的缰绳jiāo给了白青,自己则消失在了马车外。
书珃见竹沥和白青两人都走了出来,于是好奇地问道:“我家主子呢?”
白青还想着自己要抄的那本医书,心中苦闷不已,于是没有应话。竹沥指了指马车里头,道:“师兄还在里头呢。”
意思是,他们二人虽然出来了,但关于绥晩的话还没训完。
书珃点头,里头除了她家主子便只有那个冰冷冷的兰少主了,她还是不进去的为好。好在马车够大,即便是坐了三个人也不拥挤,空间还措措有余。
马车内。
绥晩见着竹沥二人走了出去,立即低眉顺眼地认错:“兰师兄,我错了。”
兰雪辞这才看向她,他叩了叩桌沿,淡淡道:“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