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想起外头那间屋子书纸上的字迹为何眼熟了,她是曾经在容砚的书房里见过竹沥的字迹的。
竹沥姓兰,兰雪辞也姓兰,这并非巧合,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也非同一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竹沥莫非也是隐谷之人?那容砚会不会和隐谷也有gān系?
不管如何,既然竹沥和兰雪辞相熟,那容砚定然和他也是相熟的。
“姑娘指的是谁?”玄老问道。
绥晩倏然想起,四楼先前被她毁了去,兰雪辞如今已不在客栈了。她讪讪地笑了两声,道:“我知晓兰少主和掌柜您的关系非同一般,我就想询问一些关于他的事。”
她并没有直接说出她已知晓他便是客栈幕后主子之事,尚留了一分余地。
玄老以审视的目光看了她片晌,倏地笑了,“姑娘何不自己去问他。”
她倒是想问,也得她能找得到他,也得他愿意说啊。
玄老已经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也不遮遮掩掩,大方地笑着说道:“少主的事,我们这些下属不晓,也不能置喙,姑娘还是自己亲自去问才好。”
如此四两拨千斤。
她算是明白了,其实他什么都知晓,说到底就是不想告诉她。先前在隐谷之时,她想询问兰雪辞的名字,那个婢女也是让她亲自去问兰雪辞,问不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隐谷之人口风都这么严实?
玄老从柜台里拿出一个檀木盒,递给她道:“姑娘可否帮我个忙?我实在抽不开身,姑娘可否帮我将此物送到百草堂?”
“这是?”
“也许那里会有姑娘想要的答案。”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