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御医,没有让你亲自动手。”他淡淡说道。
她反问:“我为何不能在你府内服用?在你府内熬制,岂不是万无一失?”
“容府内没有会熬药的人。”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绥晩讶然地看他。
“他们不会医术,此药需要jiāo给知晓药理之人才不会乱了火候。”
她唇微张,没等她说话,他便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开口说道:“阿沥不会愿意给你煎药。”
而他,则是不太方便。
即便如此,绥晩仍是推辞着不肯收下。几番托辞,容砚也不再勉qiáng,只是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抬手缓缓捏了捏眉心。
绥晩早就看出他今日的状态不是很好,担忧地问道:“辞之,你体内的伤可曾好些了?”
容砚闻言微微点头:“好多了。”
可他此时面色苍白映雪,怎么看也不像好多了的样子。
容砚放下手,拿起桌上装着血蕊的木盒道:“过些时候,我再让人帮你熬制。”
他微微扫过桌上已然空了的果盘上,目光顿了顿,绥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解地问:“怎么了?”
她看到桌上的空盘,倏然想起里头的松子苏不知不觉间竟然被她吃完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方才你去了好久,我拿着拿着便吃完了。辞之,你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吗?”
他仿佛没有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神,毫不犹豫地打破她的旖想,淡淡说道:“不是。”
“……”
“方才雪榆……”他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