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绥晩睁眼,“书珃?”
“属下给主子梳妆。”
“嗯。”绥晩点头,顺从地任她一番服侍,自己却是半眨着眸子,慢慢让自己的神识回笼清醒。
书珃替她理好衣襟,起身朝着容砚点头,弯腰退出了马车。绥晩掀起一旁车窗的帘子,看了看外边繁华纷闹的街道,问道:“辞之,这是到哪了?”
对于她对他的称谓,他知晓纠正无果,也不再多加言语。
他淡淡说道:“桑阳城。”
“我们今晚要在此留宿?”
容砚缓缓睁开眸子,道:“不是留宿,是我们要在此地待一段时日。”
绥晩放下帘子,疑惑道:“为何要待一段时日?你不是急着赶路?”
倏地,她惊讶道:“莫非你不辞辛苦日夜兼程就是为了赶来桑阳?”
“嗯。”容砚淡淡点头。
“你……”
容砚淡淡垂眸,却是不愿多说。空青在外适时地问道:“主子,已到客栈,主子可要下车?”
“嗯。”
容砚起身,空青掀开车帘,扶着他道:“主子,您小心些。”
容砚背后有伤,颇为不便,一番周折,才艰难地出了马车,空青扶着他先一步进了客栈。绥晩看着消失在客栈门口的背影,暗自思忖,辞之为何如此急着来到这里,莫非是为了见他那尚未过门的未婚妻?
如此想着,她霎时间没了心情,脸色五彩纷呈,可谓不要太难看。
“主子?”
绥晩立即跳下马车,对着书珃吩咐道:“你去查查,辞之为何……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