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沉默之后,面无表情的她开口——「你口中的『某件事情』就是李月娇的癌细胞切除手术,对吧?」
汤智超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妳是机器人吗!我刚刚说了这么多,妳只听见这句话?」
「啊,其他的我也听见了,但我只在意跟案情有关的部分。」
「英理!妳……妳真的是……」他额冒青筋,颤抖的牙关随时就要吐出任何伤人的重话。
「说吧。」
他狠狠楞住。
「要说我不会安抚人、不懂得考量別人的心情也好,或是过度理性,甚至是冷血都好。」她微抬起眼,轻勾唇角,「反正不是第一次被这样说了……我无所谓。」
这句「我无所谓」背后,含藏的是多少孤独又不被理解的忧伤?
汤智超记得,英理以前有把心情用录音机录下来当作日记的习惯;在收养她之后有一次,他听见她对录音机这么说——
『从今天起,我就是一个人了。』
当时国中的他听了好难过,一个才六岁的小女孩,怎能够用如此机械平板的语调说出如此让人心疼的话?
就从那一刻起,他下定决心要好好陪伴这个「妹妹」,这个继承了他亲妹妹名字的女孩。
「我不会这么说的。」
他摇摇头,握住英理的手说:「妳放心,妳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
「啊?」她挑眉,「什么意思?」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