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属正常。
俞景行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回到侯府时已是暮色四合。
斜阳余晖洒落庭院,蓬蓬勃勃的草木都染上一层橘红的光芒。
问一声,得知俞通海已放衙回府,人在书房,俞景行让宋嘉月先回寿康院,自己过去找俞通海。宋嘉月猜是为着今天见张神医的事,依言先回院子去。
春花这会儿已经被徐嬷嬷安排送走了。
宋嘉月听徐嬷嬷细细说罢,问一句:她当真有了身孕么?
老奴确认过,不会错。
徐嬷嬷道,人在庄子上,有人盯着,总是好一些,不容易出事。
小姐心软念旧情,但她做出这等叛主之事,若任由她离开,只怕她不肯念着小姐的心善,反而恩将仇报。万一她在外头做出什么对小姐不利的事便不好了。
是我想得太轻巧。
宋嘉月叹一口气,好在嬷嬷周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真如春花所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董齐光的,两人勾结起来,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她之前光想着把人打发走,却忽略了这一点。
小姐莫要伤心,不过一个丫鬟罢了。徐嬷嬷宽慰宋嘉月,转而问,如今小姐身边少了个大丫鬟,小姐可想过从下面提拔哪个上来?
徐嬷嬷说出几个丫鬟的名字,又仔细说一说她们每个人的长处和短处。
如此方便宋嘉月比较,挑个合心意的出来。
春花这个丫鬟,她其实一直不大喜欢,可是小姐偏爱,且对方没犯过大错,也不好多说。现今发现自家小姐其实清醒得很,徐嬷嬷内心一阵感慨。
事实上,这一段时间徐嬷嬷也发现了,她家小姐明显比往日懂事许多,过去做事不管不顾的娇蛮性子也收敛不少到底为人妇、为人媳总是同闺阁中不一样。
无论如何是好事。
只盼着姑爷的身子早日好转,别叫她家小姐吃苦头。
宋嘉月不知道徐嬷嬷的这些想法。
她认真琢磨片刻,交待一句:就让夏露以后贴身跟着我吧。
俞景行在俞通海的书房待了半个时辰才回来。宋嘉月陪他用了点晚饭,之后两个人各自沐浴梳洗,折腾大半天难免劳累,便都怀揣着诸种不同心思而早早歇下。
另一边,俞通海却辗转难眠。
本已睡下的朱氏迷迷糊糊中听到身旁的人不停叹气,不由得清醒过来。
老爷怎么还不睡?
朱氏小声道,老爷从傍晚起便一直皱眉叹气,这是怎么了?
俞通海听到朱氏的话,索性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