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月确实不惊慌。
因为晓得没有人能不生病,哪怕一个人身体再好,也不等于绝不会生病。
比较起来,宋嘉月反而是觉得俞景行莫名淡定和悠闲。
她隐隐有种感觉,这个人似乎很乐见自己在这个时候生病一样。
宋嘉月没有深究她的这种感觉是不是准确。
既然俞景行自己愿意休息七天,她自然没什么觉得不好的。
要是大哥的身体不是这样就好了。
俞舒宁叹气,愁眉苦脸,张神医当真也没法子么?
果然想自己大嫂好,就得想着自己大哥好。
这一点恐怕是不会变的。
眼看着小姑娘要纠结起来,宋嘉月连忙说:张神医说过会努力想办法的,现在只能再等一等。其实现在好多了,这样也挺好的呀,说不定哪天就治好了呢?
也对。
见自己大嫂都不泄气,俞舒宁收起沮丧,我以后更要多为大哥祈福。
你有这份心就好。
宋嘉月拉一拉俞舒宁的手,不早了,我们先做事吧。
嗯嗯。
俞舒宁连连点头,答应宋嘉月一声。
春光从窗子漫进来。
尘埃在明亮的光线里肆意舞动。
宋嘉月和俞舒宁做事的时候都非常安静,除非有问题要商量。
今天,两个人刚刚进入状态,秋月忽然小跑进书房,脸上稀罕地有些惶恐。
小姐,有贵人来了。
秋月脸色微微发白,声音低下去,像怕唐突,是六殿下
宋嘉月微怔。
俞舒宁却惊得瞪大双眼:你说谁来了?
是六皇子殿下。秋月认认真真回答俞舒宁的问题,又看着宋嘉月说,管家方才已经过去通知姑爷了,估摸着现下六殿下应是往姑爷那儿去了。
刘煜突然造访,宋嘉月和俞舒宁都颇为意外。
反应过来,她们不得不停下手里的事情,离开书房,去往正屋。
宋嘉月和俞舒宁过去的时候,刘煜不在屋里,而是独自负手立在廊芜下。
几名随从恭敬站在远处,听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