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想,甚至都不必圣上出一道圣旨,单是唐将军的一句话便足以让南宫家倾家荡产。

唐双转回身,来到南宫爵的身边,轻笑着问:“所以,二少爷刚才那番伸张正义的说辞,还站得住脚吗?”

公然被唐双如此羞辱,南宫爵恼羞成怒,他抬手成爪在趁人不注意,扼住了唐双的脖子。

“南宫爵你大胆!”南宫晟不敢上前,周身杀气渐起。

“呵呵,无毒不丈夫!”南宫爵已经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红着眼龇牙咧嘴的喊道:“南宫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才是长子,是你南宫晟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就是讨厌你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凭什么我求之不得的继承人之位,你却不屑拥有?既然你不想继承南宫家的一切,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啊,死了就不用继承了,你去死啊!”

他越说越疯狂,手上不自觉用劲,南宫晟眼看着他的指甲陷进了唐双的皮肤里,却不敢轻举妄动。

“爵儿,那是公主,你快放开她!”南宫鹤痛心疾首,怒其不争。

“公主又如何?”南宫爵瞪着眼睛,对着南宫鹤激烈的嘶吼:“爹,他们都说你最疼我,可是你疼我为什么不把少当家的身份给我?你总说我是你最疼爱的孩子,可到头来,你又给了我什么?”

南宫鹤同样眼眶发红,沙哑着声音开口:“爵儿,你说我给了你什么?我把我能给的父爱全都给了你啊……你扪心自问,在你成长的这些年,我可让你受过半分委屈?我依据家规早早立下继承人,即使明知晟儿不适合还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少当家的身份,又是为何?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内府之间的下绊子使坏吗?少当家这个头衔是个烫手的山芋,这些年晟儿为此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难道不清楚?你身为庶子却从小便能接触南宫家的账目和生意往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我这是在拿你当继承人培养啊……”

说到此处,他已老泪纵横,“虽然祖训规定继承人传长不传幼,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豁出这张老脸为你争下了一个继承人的身份,为了保护你能平安顺遂的成长,我甚至不惜给你找了一个挡箭牌,让他替你去承受府内的明争暗斗。”

说到此处,他看了南宫晟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仿佛早已知晓一切一般,不禁有些愧疚。

随后继续对着南宫爵说:“你只需在我身边努力学习,直到有能力掌管南宫家的一切,到时我自会把当家主事的位置交给你。为父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可能对其他孩子来说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但对你南宫爵,我自认为我做到了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一切!”

“不、不可能……”

这样的真相显然不在南宫爵意料之内,看着泪流满脸的父亲,哀其不争的族亲,还有眼前神色不一的众人,他忽然仰天大笑。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与他开这么大的玩笑……

原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近在眼前,是自己太急切了,只怪自己啊!

唐双感觉到自己脖颈间的力道有松懈,立即曲臂用手肘向后怼向了南宫爵的胸腔。

加了十足的内力,这一击下去,南宫爵立刻口吐鲜血向后倒地。

“爵儿!南宫鹤激动的跑到南宫爵身边查看情况。

也就是在此时,南宫晟身形一晃,上前把唐双揽在怀里,向后退出了南宫爵能够碰触的范围。

“没事吧?” 他心疼的看着唐双脖颈间的淤青,语气禁不住又冷了几分,低头看着她的双眼,“你是故意让南宫爵听到最后的?”

以唐双的身手,大可在南宫爵袭击她的第一时间出手反击,可她却偏偏等到了南宫鹤把真相说完, 南宫爵崩溃之后才脱险。

想到刚刚南宫爵捏着自己脖子的疯狂样子,唐双立刻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底气不足的小声说:“我知道南宫爵打不过我的,我有分寸的。”

南宫晟明白,唐双应该早就猜到了父亲的那些心思,所以才故意让南宫爵挟持,为的就是逼父亲说出那一番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