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靠近,南宫晟不着痕迹的把唐双护在身后,双眼盯着南宫爵的一举一动,以防他忽然出手伤害唐双。

“二少爷不承认?”唐双反问。

南宫鹤也站起身,高声质问:“爵儿,公主说的可是真的?”

他不相信自己最疼爱的孩子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南宫爵看向他,依旧是温良恭顺的模样,“父亲,公主说了这么多,可是半分证据都没有的。她昨日伪造账本污蔑秦氏,今日又在宴会之上空口白牙的编故事,这么急着想要除去我和月家一脉,为的是什么您还不明白吗?”

他忽然指向南宫晟,沉声说:“她就是为了让他早日继承南宫家的一切,同时也是为了自己当家主母的位置。她看不惯秦氏掌管钱银便伪造账本污蔑贪污;看不惯月雅梅独得恩宠便绞尽脑汁勾缠少当家;看不惯月雅梅腹中胎儿为长子将来会继承家业便编造谎话直言之前南宫晟是找人假扮,妄图销毁胎儿的长子身份,这样一来,日后她的孩子便能顺理成章的成为长子继承南宫家的一切。

“而这样一个无凭无据的谎言,轻而易举就会毁掉爹您对秦氏的信任,对月家的信任,更会轻而易举的捣毁南宫家在外树立的百年形象和江湖地位。爹,此人为了一己私欲,其心可诛啊!”

南宫爵的反驳铿锵有力,如果不明白事情原委的话,还真容易被他那一身正气的气势糊弄过去。

南宫鹤本就偏爱南宫爵,听到他一番慷慨激昂的辩解陈词后,他自然选择相信他。

“公主,您年纪尚浅,今日之事我便不与您计较了。”南宫鹤一副大度的模样,而后冷眼看着南宫晟,大声呵斥道:“孽子,公主年幼无知,你也跟着她一起胡闹?如此荒诞的谎言,想必是你出的主意吧,怎地?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这当家主事的位置?告诉你,老夫还没死呢,你且等着吧!”

听到南宫鹤这么说,最先松了一口气的倒是南宫晟的三位妾室夫人。

想比唐双刚才所说的“真相”,她们更愿意相信南宫爵所说的“谎言”——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南宫晟,而她们的清白也确实让少当家占去了。

如此偏心的对待,别说是南宫晟,就是唐双都要被气死了。

她一直在南宫晟背后,双手搭在他的背上,因此也就第一时间发现了南宫晟的变化。

忽然挺直的背脊和忽然紧绷的肌肉,无一处不再显示着他的伤心、难过和悲痛。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那包南宫爵交给他的毒药,看着南宫鹤,说话声音透着绝顶的失望。

“父亲,这是南宫爵亲自交给我的毒药,他要我找借口敬您一杯毒酒,要您立刻暴毙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