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霜……”南宫晟低低笑着,人如其名,难怪这么甜。

“很晚了你不回去睡觉?”唐双看了一眼角落的刻漏,“就快子时了。”

子时是客房层落锁的时辰,过了子时没有回到房间,恐怕他就只能在甲板上睡一夜了。

南宫晟无所谓的耸耸肩,反问,“你不也没回去。”

唐双轻笑,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被子,“我今晚就睡这里。”

接着她又叹了一口气,小声自嘲的说:“都说海上日出非常美,临死前能够看上一次也算死而无憾了。”

南宫晟听到心下一惊,却不动声色的故意反问,“你刚刚说什么?”

唐双笑着摇头,不再说话。

夜深露重,特别是在海上的夜晚,更是比想象中还要阴冷。

她打了个喷嚏,随后就见眼前出现一个酒壶。

“暖暖身子吧。”南宫晟打开酒塞,“上好的西北烧刀子,我特意带上船的。”

浓烈的酒香几乎让人一闻就要醉了,唐双很少喝酒,不过此刻却有想要大醉一场的冲动。

举杯邀明月,不知不觉间,一壶烧刀子就见了底。

南宫晟看着脸颊彤红蜷缩在被子里的小小身影,心底忽然冒出要把她拥入怀中的想法,当然随后他也那么做了。

吹着海风,远处是从二层花楼传出姑娘唱曲的靡靡之音,南宫晟怀抱着唐双,忽然感慨自己竟然变成了她口中那个“夜夜笙歌的好色之徒”。

第二天一早,唐双头痛欲裂的醒来。

“醒了?”头顶的南宫晟缓缓睁开眼睛,这么抱着她坐着睡了一夜,却不见丝毫的疲惫之态。

唐双吓了一跳,发现自己一直窝在南宫晟的怀里,神色有些尴尬。

“我、我要回去了。”唐双手忙脚乱的抱着被子急匆匆的离开。

男女授受不亲啊,虽然他是隔着厚厚的棉被把自己抱在怀里,两人几乎没有直接接触,但也很让人尴尬的呀。

南宫晟就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甲板下面,确定了她的身份。

她是船上的女婢,但却没有登记在册,看来自己真的是许久不曾露面,所以有人开始欺上瞒下了。

他嘴角轻轻上扬,缓步朝甲板下面的“下人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