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半都是杜荣的人，朕又怎么能放心。”司徒元烈一脸无奈，有些哀怨的看着唐丑，“你又不肯来帮朕。最近一段时间各边境都不算太平，尤其东海那边，连着上报九道奏折，说是今年雨水多易洪涝，河堤年久失修，倭人侵犯动作频频，急需朝廷调拨大批银子巩固海防以备不时之需。朕多希望你能挂帅前往东海，有申将军坐镇，无论是内鬼还是外敌统统不敢放肆。”

唐丑笑，“好汉不提当年勇，前尘往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湘湘有了身孕，需要我陪在身边照顾，往后余生，粗茶淡饭，也挺好。”

司徒元烈见唐丑不愿再谈当年的事情，识趣的不再纠结于此，转移了话题。

“你今天进宫，所为何事？”

唐丑沉默，左右看了看。

司徒元烈立刻明白，挥手遣退了寝宫所有的太监和宫女。

此时寝宫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唐丑这才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画着鱼形图腾的纸张，“这图案是我从刺杀湘湘那伙刺客杀身上发现的，每一个人的后背都有这样的图案，所以我推测这是代表同一个杀手组织的专有图腾。”

司徒元烈拿起纸看了看，“鱼形？我记得倭国人特别喜欢鱼形图案，好多人还把鱼形画在旗子上。”

“没错，”唐丑道：“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大胆推测，这伙杀手组织与倭国有关。其中一名杀手临死前交待了他们背后的主人……”

“杜荣？”司徒元烈不等唐丑说完，道出了答案。

唐丑点头。

司徒元烈一拳砸在床上，难掩愤怒，“就知道是他，当年他被倭国掳走三月，毫发无伤的回来，我便知道这其中定有蹊跷，当年与婉瀛公主和亲时，太后一直劝我迎娶月欢情，想必那个时候杜荣就已经与倭国君主合作了。”

“不光是这件事，还有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听了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唐丑顿了顿，放缓了语速说：“这图腾，在昭华公主的背部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昭……咳咳咳咳咳！”一股急火，差点让司徒元烈背过气去，好半天才缓了一口气，“你是说昭华也是杀手组织的人，效忠于杜荣？”

唐丑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见他喝了水情绪也不似刚才那么激动了，继续开口：“她的真实身份我不清楚，我这次进宫来也是想问，昭华从小到大是否有过什么特殊的经历或者与丞相走的特别近的举动？”

司徒元烈手里拿着茶杯，目光看向远方，似在回想。

当时他年纪也不算大，这些还都是听宫里的丫鬟嬷嬷说的。

“昭华的生辰在立春前后，但那一年立春的日子在农历除夕之前，是无春年，民间也叫寡妇年。太后为讨吉利，不等立春便在岁尾强行催生，这便导致了昭华先天不足，体虚多病，出生开始药罐子就不离身，身子骨孱弱得很。”

唐丑有些意外，从这些日子与昭华的接触来看，完全看不出小时候是个病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