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岳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杨湘湘他们似乎也没有继续留在西南的理由,于是便决定启程回临洛城。

西南王派兵搜山找到了山寨,仔细搜查之后只抓捕到了一批白衣守卫和几只已经拉到虚脱掉毛的翠鸣乌,守卫们目光呆滞,行动木讷,一看就是被蛊虫长期控制的结果,就算是除去蛊虫,他们的智力也无法恢复正常,根本问不出什么线索。

唐丑拿着蛊王到深山的村落去处理僵尸的问题,村长见唐丑脸上的刀疤还未痊愈,顺便又送了几瓶珍贵的草药,叮嘱一定要按时涂抹,不出三日肯定药到疤除。

西南王这两日都在研究怎么把摩邪土司秘密的送往京城,毕竟摩邪土司是整个摩邪族的首领,是民族精神领袖,如果被当成囚犯押解,势必会遭到一部分群众的抵触。

而且摩邪土司身份尊贵,这一路打不得伤不得,还要提防沿路同伙将人随时劫走,如果他自己亲自押送还好说,可偏偏现在这个时候,他走不得。

从西南到京城,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半个多月,这几日才刚刚得知有人鼓动西南部落造反,如果此时镇守西南边陲的西南王离开驻地,那对一直虎视眈眈的歹人来说,可是天赐良机了。

于是想来想去,西南王再次找到唐丑,“云深,我有一事相求。”

“不行。”唐丑正在收拾行李,头都没抬。

西南王郁闷,“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我明天就要回临洛城了,所以不能去京城。”唐丑一见西南王出现在此,心底便隐隐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西南王不理会唐丑的拒绝,自顾自的说:“我打算派一路人故作神秘的出发,转移视线,真正的摩邪土司则由你亲自带回京城。我想来想去,能够有这个本事还值得我信任的,只有你了。”

唐丑停下手里的动作,神色有些犹豫。

“摩邪土司对皇上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西南王状似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西南如果反了,那东海倭人、南海各岛国一定会趁机插一脚,到时候盛天王朝四面楚歌,不光是百姓的日子不好过,估计皇上的日子也不好过吧,谁都不想当亡国之君,皇上的压力一定会非常大,非常非常大。”

三句话不离皇上,唐丑无奈的看了西南王一眼,见他张嘴还想说话,立刻摆手示意,“你可别再说了,我去还不行么。不过,我只把人送到京城外的驻地军营里,你让皇上派人去那里接人吧。”

西南王立刻喜笑颜开,一扫刚才的阴郁和愁眉不展,“云深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要不我这就让人准备?”

“明天吧,你可以让你的人今天傍晚伪装离开,明日一早我再带着摩邪土司走。”唐丑想了想,“摩邪土司的肩膀被我弄伤,你弄一辆马车,车里镶嵌上手腕粗的寒铁,准备一副镣铐给他戴上,再给我一份到京城的文书,这样可以畅通无阻节省时间,以免夜长梦多。”

“好说好说,我这就命人去办。”西南王又问,“还需要我给你准备一些人马吗?”

“不用了,既然是秘密进行,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只需给我的马车配上车夫就好。”

当天傍晚,西南王让一小队人马驾着马车悄悄朝京城的方向驶去,第二天一早,摩邪土司被拷在特质的马车里,等着唐丑带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