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晴舞一笑,摇摇头:“妖族不过是我们白琼山统一大业中的一个小小的势力而已,但是你,很特殊。”

“我?”应简惊讶地指指自己,“你的目标是我?”

公西晴舞的笑容从最开始的温婉,慢慢变得有些令人宝骨悚然。

“准确地说,是你的血。”

应简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在身周逼近,压得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公西晴舞笑得越发诡谲,甚至还有一丝病态的狂喜。

“你的血,这个世间唯一能修炼《方圆道》的血。”公西晴舞凑近应简,轻轻地说道,“马上就要归我了。”

应简这才明白过来,白琼山对《方圆道》的觊觎果然不仅仅是为了他们老掌门独孤谢的伤病。可是到底是谁告诉她,她的血就是能修炼这个功法的钥匙啊?!拜托能不能不要这么草率啊!

这股压迫力越来越重,应简也渐渐从坐姿被压得跪在了地上,眼看着就要趴到地上去了,突然被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得罪了,先取你一点血。”

公西晴舞一边说着,一边往她手指上轻轻一划,殷红的血随着公西晴舞手指的方向往地上滴去,一滴滴血液组成了一个圈,随即应简也被放置在了这个圈内。

听着公西晴舞在那儿念着听不懂的咒语,估计是什么换血的秘术。

她尝试过用神识联系黎玉,但是被这股力量压制着,不论是神识还是灵力,都无法释放。既然公西晴舞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在她房间里作法,估计是早有准备在这儿布下了什么结界,所以即使息墨在暗中保护,现在也没法进来救她。

她只能靠自己了。

随着那边秘术的施法,地上的一圈血滴渐渐融成了一个完整的红圈,范围渐渐缩小,高度渐渐升高,最后箍在了应简的脖子上。

这个血箍开始吸收应简身上的血液,她觉得身上的力气在快速流失。而随着血液被吸收得越来越多,她的头也开始痛了起来——这个痛感,和她这次做梦痛醒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突然感应到了储物戒指中的结界石,那一阵一阵的共鸣,和她一阵一阵的头痛甚至在同一个频率上。脑袋上的疼痛越来越炸裂,仿佛分分钟就能把她的大脑炸成脑死亡一般。

而伴随着这股令人无法承受的疼痛而来的,还有一股信息量极大的记忆涌入了她的大脑——那座甚是好看的仙府,那局无法解开的棋局,那名至今没看清正脸的男子……一时间,仿佛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巧合,前世,穿越,修为,功法,都豁然开朗。

这边在施法等待应简的血被抽干的公西晴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在原地缓缓站起身来的应简。怎么可能有人能以一己之身抵御这个万年禁术?而更令她瞠目结舌的,是周围的景象慢慢变化成一座漂亮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