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科和桑温对上眼神,道。

“帮你联系了门胡星的机甲学院,那边的资料审核已经通过了。你这几天把你注册在联邦学府的学籍,去处理取消一下。直接去门胡星机甲学院就读就可以了。”

桑温无动于衷。

对这个父亲的记忆实在过于淡薄而沉重,他不打算多说些什么,甚至不愿意充满怒气的质问。

“我就在这里读。”桑温一字一顿说得清晰。

“读什么?”桑弘科眼底带上些丝毫不肯掩饰的轻蔑,“你什么时候能不任性?我出差回来就被告知说你报考了什么、什么古汉语言、与、与什么文学系?家里人为了你好,不让你去,你还离家出走?”

“行了,别给我添麻烦,一天到晚不让我省心。过几天直接乘飞船去机甲学院报到。给你弄机甲学院的资料审核,你知道我费了多少事儿吗?”

桑温啧了一声。

看着光脑那边一身机甲研究师装扮的桑弘科,看着他事业有成的一副gān练样子。

也看清了他提到古汉语言与文学系的时候,眼底明晃晃的轻蔑与不屑。

桑温刚刚和周文礼说了一堆道理,即便周文礼自己是头红眼儿的倔牛,还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但桑温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

他始终冷静而理智。

现在他自然也可以和桑弘科花着时间去解释,拿平静无波澜的心去应付桑弘科。

但是他一时之间对着这位自己的父亲,没了那样温和从容的耐心。

桑温的性子终究是独立而自我的。

他要最基本的尊重。

而不是以各种理由、甚至是无理由的操办人生。

像摩特那样,用五百年的寿命去尝试各种各样的工作与人生的人,是大多数星际人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