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的话把男记者问得一愣,下意识回答道:“难道你不是来跟那孩子的亲戚打官司的吗?”

“然后呢?”沈玉的目光愈发冷冽,嘴角的弧度染上几分嘲讽的意味,“我们为什么打官司?”

面对沈玉咄咄bī人的态度,男记者顿时有种自己被玩弄的感觉,怒意随之而生。

可是他敢怒不敢言。

他们这些靠跑采访吃饭的人,之所以敢对沈玉这样的大佬提出各种尖酸刻薄的问题,就是靠着人多势众,饶是沈玉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为了几句话就把他们一锅端。

然而此刻,沈玉的矛头直指他一个人。

男记者心虚不已,额头上慢慢溢出一层冷汗,他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同情目光,迟疑许久,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玉的话。

他压根不知道沈玉在打什么官司。

别说他了,恐怕这里有三分之二以上的记者都不关心那场官司的内容。

他们只为了沈玉而来,至于官司的结果如何,完全不在他们关心范围内。

“所以你连我在做什么都不清楚,就靠着你那理所应当的思考方式,轻而易举的断定我是在白忙活?”

沈玉怒极反笑,浅褐色的眸子上覆了一层淡淡的冰霜,这一刻,似乎连带着他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凉的。

片刻,他沉声道:“你们身为媒体人,理应将这个社会上不公、不正以及被刻意隐藏的真相挖掘出来,现在就有一桩nüè童案摆在你们面前,你们却看都不看一眼,反而挖空心思的想从我这里套出一些无关紧要的私人八卦,你们对得起你们脖子上挂的牌子吗?”

沈玉很少发脾气,他也不太会对人发脾气。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