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应了一声便转身朝铺子外的人说道:“皇帝下令黑石收购到此为止,剩余的自行处理。”
“妙!”巫老板拍手称快。
外头的喧闹声顿时戛然而止,挤挤攘攘朝着小厮道:“十五两!我十五两卖!”
“我十两!”
白京荷:“……”
徐敬复扯了扯白京荷的衣袖,“来的路上听说开战了。我哥必定首当其冲,他这人……嫂嫂应该了解的吧?”
白京荷心中“咯噔”一响。有些慌乱。
“我其实……并不了解……”
徐敬复笑道:“也是,感情深浅和了不了解有什么关系呢?各自身上有一点特别之处便足够了。”
白京荷虽与徐敬复没什么交谈,但是此时徐敬复的神情让她惴惴不安。
一个吃穿优渥、不涉朝堂官场的公子,怎么会露出喟然之态?
“怎……怎么?”白京荷小心翼翼询问。
“哎?你沐浴用的什么?真香!”徐敬复又拉着白京荷的衣袖摆弄了几下,身上的香味在此弥散开来。
白京荷看着他一脸求安利的模样,顿时觉得是自己恍神了。
这一拨人几乎抢着将手中的黑石塞给四海钱庄。白京荷看他们着实辛苦,按原来定的价格收购。他们这才感激不尽地拿了银子离开。
榆木时不时偷偷打量着拉着白京荷东扯西拉的徐敬复,从头到脚都看了个遍。待白京荷起身之后才哆哆嗦嗦凑上前问道:“郎君,这……这位是神……神辕堂的公子……”
“嗯。你见过?”
“那……那郎君的夫君……是……”榆木掩不住激动。
“嘘……”白京荷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巫老板带白京荷去了地库看最近几日收购的黑石。偌大的地库已堆放得无落脚之地,但此时她没了兴致。
让榆木和石头继续在茗阁中住,又意兴阑珊与徐敬复辞别,这才一人骑马回到了郡守府中。
进了府便将自己锁在房内,将被子盖在身上便睡了过去。
如意每次过来送餐都觉得夫人这几日在外应该是受了不少苦,只好日日煮些清粥。也就这样放任她去睡。
她许久没睡得这么长了。
无梦。
醒了用膳,继续睡。
依旧无梦。
再醒来只觉得昏昏沉沉。
过得有些没日没夜,所以醒来之时不知是黎明还是旁晚。
她怕有人来敲门,怕听到任何消息。
但是又忍不住想到街上去逛逛。她披了件厚重的外衫,走到门边,长吸一口气又缓慢吐出,这才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