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徐俨初冷笑道:“你何时认识他的?”
白京荷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扶南六皇子范寻,倒也不想跟他打马虎眼。反正此事过去了一月有余,既然徐俨初能生龙活虎地站在这里作风凉诗讽刺自己,想必是没有受太重的惩罚的。
她没理会他的问题,忙说道:“你可有受到什么牵连?皇帝可有为难你?”
“谢夫人关心。拜夫人所赐,我不过是罚了半年的俸禄,还要日日夜夜守在南玉郡主府中。”徐俨初丢给她一个白眼。
白京荷心道这南玉郡主真是好计策,果真和书中无甚区别,最爱在徐俨初面前装小白兔。不过最终还是去北越和了亲。
徐俨初看她眉间紧锁,自己也没再说些什么。
“我不过是在杏花楼里偶然碰见了范寻。”白京荷还是解释道。
他忙问道:“他可对你做了什么?”
“没……”
徐俨初严声苛责:“那你为何同他一块欺瞒于我?你可知这种事情一旦牵涉其中有多危险?”甚至说到后半句伸手死死抓住她的胳膊。
白京荷挣脱甩开他,倒退一步蹙眉低声说道:“他不过是个孩子!”
“他生该如此。”徐俨初说道:“白京荷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仁慈了?”
白京荷其实在心中已经开始接受原书中的白京荷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纯良,自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些,于是小声骂道:“在你眼中我纵有万般不好,但那南玉郡主更不是什么善茬!”
倒是徐俨初吃了一惊,往四周看了一圈。
执桨的小伙子依旧神乎身外,船头的书生们虽是不是往这边看过来但是离得还算远,听不着他们的交谈声。
“你还知道些什么!”他低吼问道。
白京荷被他这么一问不禁挑眉,心虚地不敢说话。
虽然自己现在还算是徐俨初的拜过高堂的结发夫人,但是自己完全不知道徐俨初怀着什么样的想法看待自己。断不敢和盘托出。
话说既然原白京荷以某种见不得人的伤人手段胁迫徐俨初嫁给自己,那自己选择和离或者是离家出走难道不是徐俨初喜闻乐见的么?
为什么还要处处为难自己呢?
她噤声片刻才说道:“不过你女人的直觉罢了,我整天听着街坊传闻八卦还不可以有自己的意识了?”
“祸从口出,切乱说话。可知道了?”
白京荷看他并未再加怪罪,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夫君可原谅京荷的任性了?”
“我只是过来警告你,若是再掺和这些事,我就……我就……”
徐俨初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就个什么出来。他瞅见白京荷憋着笑,指着船头的那群人怒道:“他们是谁!”
“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