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趾甲断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让她疼的掉眼泪。当她听到白安娜说后悔没有把她带在身边的时候，眼睛酸涩。她想起小时候一个人在舞团练舞，一个人背着书包上学的时光，那么的孤独。

她想，是不是在白安娜的眼中，自己永远也没有芭蕾重要。

乔灿灿觉得手背湿湿的，她的鼻子有些堵，眼泪像掉了线一样流了下来。心底沉积已久的黑暗这时候全部爆发，她眼前一片模糊，她其实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喜欢芭蕾，只是想要做的完美一点，再完美一点。这样，妈妈是不是就能多注意下自己了。

她牵qiáng的笑了下，原来这些年自己一直都是追逐妈妈的脚步啊。

她听到白安娜说的瑞安的时候，猛然抬头，声音哽塞：“不关瑞安的事情，你不要再说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做好，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白安娜楞在原地，她脑海里一直回dàng着乔灿灿那句都是我的错，心里酸涩不已。她想起乔灿灿满脸的眼泪，猛然回神，也追了出去，大喊：“灿灿！”

乔灿灿跑回房间，蒙上被子大哭。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最近的情绪一直都在崩溃的边缘，她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

她猛然想起自己这阵子的失眠，还有逐渐消瘦的身体，哭声渐渐停止，脑子清醒了不少。理智慢慢回来，她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灿灿，你还好吗？能和妈妈说句话吗？”

乔灿灿听到敲门声后又忍不住烦躁起来，她大声道：“不要，我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门外的声音渐渐消失，良久，听到白安娜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好吧，你休息一会儿。”

乔灿灿一个人坐在chuáng上，她拿起枕头下的一小瓶药，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