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戚昊厉的动作，季舒玄犹豫了一下，没有反抗……

然后，他们听见外面的声音，做早饭，拔营，列队，出发……

然后，他们听见李天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语气中尽是促狭：“你们两个，就算小别胜新婚，还是节制一点！我们先行一步，附近危险，你们小心点！”

戚昊厉在超级舒慡中，只“恩恩”了两声算是应答，季舒玄更过分，压根没听见似的，除了“恩恩”的低吟，半点回应李天佑的意思也无。

那天，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戚昊厉和季舒玄才赶上大队伍。

惊诧于大队伍似乎比先前大了许多，看那装束，一眼便知是离国的队伍。头天夜里，离国10万士兵尽数赶到，今日一早，两国队伍重新做了分配。

难怪昨天晚上有一个时间段比较吵，难怪今儿个早上列队的时间比平时长！这种细节，若是换做平日，季舒玄当夜就能猜出来，只可惜，无论是头天夜里还是今儿个早上，他的心都不在这里。

下一座城相对较远，大军整整行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才远远看见城市的轮廓。

与从前颓败的灰不同，这座城，竟整个呈现出黑色！那种黑，浸透着死亡的气息，即便距离还很远，依然给人地狱般的感觉！

“你们什么感觉？”李天佑问。

“地狱。”莫离殇说。

“不，是灰烬。”萧景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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