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西凉国,可不是一般化的有钱啊!前几日,一个小小的常在,竟在跳舞时将金子作为莲花,企图步步生莲,最终那些金粉全部沉入湖底,如今,一个名不仅传的太监,居然吞金子自杀!

“查一下这是谁的手帕!”李天佑开口,显然是相信了这位宫人的推断。

别说是这位年逾40的内务府总管,李天佑身边段公公,作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又是整个宫中太监总管,他的gān儿子数量怕是比这位内务府总管只多不少。

宫闱之中,这种起起落落最是说不清楚!

“这个小胡子,平日里负责什么?”李天佑问。

李天佑略一点头,那宫人顿时找到存在感,指着托盘上的鸳鸯戏水丝帕继续分析道:“作为宦官,小胡子的房间里却出现了这种东西,而且放在枕头边上。奴婢听说,平日里内务府总管公公对小胡子极好,物质上应该不会有所短缺,能让小胡子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事情的,一定是金钱以外的事情。”

她看着内务府总管的神情似笑非笑,这位内务府总管既露出这种表情,八层和他脱不了关系。

内务府总管又一阵冷汗,后宫宦官不同于前朝,前朝官位多品级多,除了各种实权的官位外,还有一些虚职,后宫不同,后宫管事儿的就那么几个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对于小胡子,他用了极大的心血。

李天佑一副不记得的模样,傲雪只得接着道:“鸳鸯戏水这种图样,虽说世人用得多,可色泽和绣法上却是千差百异,而这个丝帕上的图和先前傲梅送给你的那个荷包,无论是绣法还是颜色,都一模一样。”傲雪说着,将丝帕放在桌上后,往旁边宫人看过一眼,“来人,把贤妃请进来。”13acv。

“姐姐洪福齐天,就算有小人背地里做了什么,也一定会被皇上和姐姐揪出来的!”沈傲梅笑。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先前的时候,傲梅给你做过一个荷包。”傲雪提醒道,“上面也是鸳鸯戏水。”

吞金子……傲雪脸上显出一丝怪异,朝李天佑看过一眼。

他将小胡子安排给这几位送东西,一是因为油水多,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总有一天,他自己会退休,到时候,他希望小胡子能因得和这几位照得面熟,能顺利接替他的位置!

随着时间的增长,有些人职位一再往上,手上握着大量财权,一些新进宫的太监为了巴结上司,让自己的职场路更好走一些,往往会认做gān爹。

“小胡子是谁?”傲雪开口。

只可惜……

傲雪笑:“妹妹何必这么快就喊冤枉,皇上都还没说什么呢?本宫也就是问问和东西是不是你的而已!”

前面那人的托盘上放着两件事物,左侧是一个细颈小玉瓶,右侧是一方叠得整齐的白色丝帕,露在最外面的恰是一副鸳鸯戏水。右边那人的托盘上则放着一个小盆栽,是一盆普通的桂花,那桂花的叶子连同小花皆有些枯,长得不是很好。

“回娘娘,他是吞金子而死。”

言下之意,指示小胡子做这种事情的,必定是他的相好!

自然,gān儿子虽多,那也有个亲疏,就方才内务府总管神情来看,刚才死掉的这位小胡子,显然平日里就倍受内务府总管亲睐。

傲雪伸手,指尖拎起那丝帕,手上再一抖,丝帕顿时就摊开在眼前,再托在手心。

皇宫里,太监皆是阉人,除了少量娶妻生子后为了生计到宫里做阉人的外,大部分是年幼时就进宫,这些人一辈子不可能结婚,更不可能有孩子。

沈傲梅抬头,目光落在那丝帕上,一丝不解后,瞬间脸色大变,双膝一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臣妾冤枉!”

“咦?”一直盯着手帕绣纹的傲雪发出一声惊异,眸光中纠结着不可思议,“把帕子拿过来。”

“是。”那宫人立即双手托起白色丝帕,恭恭敬敬走到傲雪面前。

只见那大宫人走到第一个托盘前,指着小玉瓶:“这是一个空瓶子,奴婢等已找太医鉴定过了,里面还存有少量马钱子的残渣,想必之前装的正是提炼过的马钱子液体。”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第二个托盘上的盆栽桂花,“这盆桂花是放在小胡子房间桌上,里面土壤中含有马钱子成分,奴婢推断,小胡子将马钱子混入娘娘发油后,怕马钱子被人发现,特将马钱子液体倒入土中,只等下次种植园统一更换盆栽后,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李天佑只看过那帕子一眼,并不接过,心道:鸳鸯戏水这种东西我怎么会有印象,你没给我绣过!

少顷,沈傲梅带着两贴身宫女盈盈走了进来,她的余光飞快掠过房间里站得少,跪得多的宫人:“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