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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刘姨前两天打扫时偶然发现的,三楼阁楼窗子外的屋檐下,有燕子在筑巢,方牧也知道了以后扒在窗户上看了整整一个小时,还非常担心地问秦弋:“小鸟会不会累啊?如果小房子掉下去了,它们会不会难过呢?”

所幸,鸟巢筑得很坚固,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估计再过一两天,就可以完工了。

秦弋刚把方牧也衣服里的上半身看了个精光,现在整个人处于心猿意马的状态,他点点头,说:“好。”

方牧也蹦跶着上楼,秦弋走在他身后,抱着半个冰西瓜。

“哥哥,小鸟不怕热吗?”方牧也扒拉在窗台旁,仰头看着那个小鸟窝,“外面好热啊。”

秦弋嚼着西瓜,说:“那你把窗户打开,让它们进来乘凉。”

方牧也于是真的把窗户打开了,但是小鸟是不可能那么大胆地飞进来的,倒是有微微的风,吹动薄薄的窗帘。

方牧也接过秦弋给他的西瓜,坐在地板上盘起腿,边吃边仰头看着上方的屋檐。

夏日的午后,窗外炙热的阳光,轻飘地晃荡的白色窗帘,在微风里被光线勾勒得隐约的少年侧脸,毛绒的耳朵,轻轻摇摆的尾巴。

一切都朦胧得宛如梦境,视线里满是温柔的色彩,却仿佛听不到一丝声音,默片般的画面占据大脑对夏天的审美意识,只有色彩、光影、线条,以及游荡在鼻尖的阳光味道,风的热意,水果味的清新。

“方牧也。”秦弋轻轻叫他。

方牧也转过头,逆着光,秦弋似乎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像是跌进了一场大梦里,虚幻,缥缈,模糊,什么都在眼前,却好像什么都抓不住,就像这个短暂的夏天,明明才刚开始,却已经让人患得患失地害怕结束。

“什么事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