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缨看着王意,真是意外极了,感叹道:“看来这皇后真不是常人做的。您是他什么人,我同他闹了,您不该高兴才是嘛,怎么反倒来劝我呢!”
王意轻笑了一声,“我与陛下与你们不同,只为你是他喜欢的人。”
“那我真心谢皇后了,喜欢二字那是以前的话了,说真也真说假也假,世上男女两情相悦的多,翻脸无情的也多,我现在是知道了。”
王意听她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了,旁的话也不好多说了,“你好好养着吧!”就带人走了。
自此,一天一天冷下去了,北风和着细雪呼呼的打旋,偌大的承阳殿除了刘钦进进出出,安静的就是冷宫了。袭缨金银尽有,绫罗成仓,只是没处去使用,逐日闭门不出,喝些酒睡一睡,盘算着一天就过去了。
一日正喝了酒,看宫人在裁剪衣服打发时间,外间报来:“婕妤,掖庭令来了。”
袭缨真真好笑:“这人上门做什么?”
“他说婕妤月信有误,特来查访!”
袭缨叫道:“扯他进来。”
长顺含笑在袭缨面前行了礼,袭缨一见他这张面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前尘往事一齐涌上来,骂道:“你这狗攘的混账东西,谁不知道这宫中只一个汉子,如今又不上我的门!我月信来不来,误不误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管这闲屁账,你平日里替他献殷勤的还不够吗?我这里情管桶不下私孩子来。”
长顺给骂得埋下头,叫道:“小的多嘴,小的多事,小的绝无此意啊!小的身为掖庭令有些事也是职责以内,望婕妤恕罪。”
“好冠冕话儿,说的比屁还脆!你还掖庭令我看你连个鸨儿都不如,我是好人家女儿,岂有为奴之事,偏你说是掖庭令,难道可qiáng占人家闺女么?明抢似的让我入了宫,受了我家的金银,哄我年轻不知事还满口放屁就享富贵清福过好日子,我呸!如今四面高墙,你只赔我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