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胜男“嗯”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沉,闷闷的,像是风chuī在葫芦肚子里。
季燃又笑:“当然,如果你不因为执念入这一行的话,咱们也遇不到,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爸爸。”
怎么季燃说什么都能说得毛胜男心里头这么舒坦呢,毛胜男用手撑着头,靠在车窗上,外头车水马龙,骄阳烈日,她端着冰可乐,chuī着车里的空调,别提多舒坦。
“其实这样想来,我妈做得挺过分的。”毛胜男叹了口气,“我原本吧,以为我妈特无辜,尤其是1999年那段时间,我妈妈天天来接我,照顾我,可我爸呢,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忙,所以我那时候和我妈感情特好,真是打击一遭连着一遭啊。”
毛胜男掰着手指头,一点儿一点儿地和季燃盘点:“先是知道我爸是个接盘侠,后来又知道我爸不仅是接盘侠,结婚后我妈还义不容辞地去荒芜找她初恋,丢下我,甚至我最珍贵的1999年,都是我妈从未来穿过来陪我的,就在我妈死后,我爸宁愿背着一个没救下我妈的罪名,也不愿意把当时的真相告诉我,虽然吧,这一点我也挺生气的,但是从我爸的角度来说。”
毛胜男突然把头转向窗外,喉咙热làng来袭,她有些说不下去了,许久,季燃才听到毛胜男总结了一句:“这些年,我爸挺不容易的。”
“现在他好了。”季燃回,“我猜,你现在一口一个的爸喊他,他铁定开心得不行。”
毛胜男憋着笑,点头回:“没办法,我欠他太多声‘爸’了。”
东门近在咫尺,门口车多,还得排队。
毛胜男突然问:“诶,如果我像我妈那样,你会怎么做?”
“啥玩意?”季燃一愣。
毛胜男:“假设我生下毛小男,整天不着家,奔着其他男人的怀里,而且还……。”
“你别说了,不会有那一天的。”季燃打断了毛胜男,眸底冷冽和宠溺jiāo织,语气十足的自信,“你若出轨,我必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