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胜男拆开包装，含了绿箭在嘴里，看着远处地铁口进进出出的治鬼管理局的人。

“听说，”季燃问道，“捉鬼部十一个分队都邀请过毛老师你加入，为什么毛老师你一个都不加入，宁愿做一个自由捉鬼师？”

“做自由捉鬼师挺好的，”毛胜男嚼着口香糖，“可以上榜，可以算提成，可以记积分，还可以接私单，我名也有了，钱也有了，自由也有了，不好吗？”

季燃笑了笑：“好是好，就是觉得làng费了毛老师这一身的本事。”

“怎样才算是不làng费？”毛胜男偏头，指了指对面的地铁口，“像老赵一样，空有一副好身手，却只能憋屈地做一个收鬼处文员，有困难的时候还得加班加点的上阵操刀，这就不làng费了？”

毛胜男，似乎对这体制里的很多东西，很不满意，是的，她就是不满意，最不满意的就是葛云天。

地铁一号口，一个初级捉鬼师正在给葛云天汇报情况，葛云天却挥手示意他暂停一下，转身从人群里找到正在给老婆回微信的老赵，将他拽到路边栏杆前，指着对面的公jiāo车站，却发现车站空无一人，毛胜男和季燃都不见了。

“咋了？”老赵蹙眉。

葛云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少帮她。”

第10章 毛老师，在吗？

毛胜男躲在公jiāo站牌的后头，口腔里是薄荷味的口香糖，季燃和她一起靠着广告牌。

元宵节才过，挂在路灯上的大红灯笼还没有取下，淋了雨，chuī了风，灯穗有些斑驳，毛胜男想了想，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阖家团圆的节日了。

季燃偏头看着毛胜男：“毛老师，你脸色看着不好。”

毛胜男低头，呢喃一句：“可能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