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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人说:永远不可能涉足同一条河流两次。

不错,河流一直在变,流水一直向前,有的人难免会变,另外一些人却仍旧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待所谓的地老天荒。

多么可笑。

第二天,夏子谦上门来,我隔着猫眼看到他,立刻装不在。

他锲而不舍的敲门,按铃,将小启也惊了起来,望着我问:“妈妈,怎么了?”我咬着牙,安抚小启,带上门出去,不令他进内,自己到门口,问道:“你来干什么?”

夏子谦看着我:“如月,原谅我,你也知道……我有些过去,都是场面上应酬来的,那个小明星,也是她自己贴上来的,并不是我故意……”

“我明白,”我点点头,说道,“全都是她们的错,她们看你风度翩翩,气质出众,所以飞蛾扑火,而你是无辜的,她们力大无穷,所以能将你强-奸,导致你清誉受损,此刻委屈无比,上门来哭诉。”我说着笑起来,“原来这个世道已经变了,你——真是个贞节烈夫,我该向政府请求给你立贞节牌坊吗?”

夏子谦无语,看着我,终于缓缓说道:“如月,你不要讽刺我……我承认,我也有意志不坚定的时候,所以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可是我心里最爱的始终是你,跟小启,那个女人对小启动手,我完全不知道,如果知道,我绝对不会饶了她的。”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我低下头,控制再控制。不能再失控。

夏子谦说:“如月,回去吧,小启病刚好,回家的话,才能好好睇照顾他。”

“事到如今,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了。”我低下头。

夏子谦伸手抓住我的手:“如月,我求你了,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任何人,我求你好不好,你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