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亮起,女仆骤然看见了沈曜舟的身影,不由一愣:“您要出门?”
沈曜舟一边往外走,一边抬手扣大衣的纽扣:“嗯。”
沈曜舟出门,从来不是什么小事。
他是沈国成现在唯一对外的继承人,也就是说,对于沈国成的仇家来说,绑架沈曜舟或者是杀了沈曜舟,是最快对沈家造成威胁的途径。
他这张脸的辨识度格外高,哪怕是对华国人长相天生脸盲的外国人,也都能准确无误地从人群中找到他。
等沈曜舟穿好大衣,保镖和司机也就跟着出来了,大半个庄园都亮起了灯火。
庄园里很少有这样的动静,不知道有多少个房间跟着亮起了灯。
“是先生有事,连夜去处理了?”
“不是,是少爷出门了。”
“沈家的事还轮不到他来处理吧?他不是一向早睡早起吗?现在出门?”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韦珍珍倒是趴在窗户上,盯着沈曜舟远去的身影看了半分钟,然后回头对着床的方向说:“你儿子大晚上的出门了……”
她话没说完,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一反常态,这个时候出门,你儿子打什么小算盘去了?你不管管?
但已经年过五十,身体大不如前,现在也开始步入养生生活的沈国成,闭着眼低低地应了一声:“哦。”
根本没心力,也不打算去追个究竟。
沈曜舟是个做事特别规矩的人,规矩到不像个少年人。再加上那张脸始终冷冷淡淡的,也很难让人摸清他的心思情绪。韦珍珍一年到头想揪着他点儿问题,那可真是无从下手。
这会儿难得见到沈曜舟反常,她又哪里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