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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临危受命保全了国门,也的确是让百姓和臣子们又敬又怕,但这不是一个贤明的君主应该做的,合格的君主要将积蓄国力和征战伐交并行,既要守国门守国土,还要护住自己的兵士。

世人不会要一个穷兵黩武的的君主,更不会容忍一个靠着军功上位却吃了败仗的君主,萧祈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在这一场非他所愿的战事里,他没有半分退路。

“不要怕,我们现下不是开战,只是消耗他们,等真到了要打的那一日,我们会赢的。”

谢濯很少主动跟萧祈谈及国事,更何况还是他不擅长的战事,但他说得胸有成竹,甚至带着些许给小萧祈讲故事时的循循善诱。

细心准备的皂粉能软化一根根扎人的小胡茬,谢濯撩开帕子一角,小心翼翼的替萧祈涂上,以便带回一一剃掉。

言语之间,他仿佛预知到了萧祈发红的眼角,于是他隔着半张没撩起的帕子吻上了萧祈的眉眼。

“你信我吗……谢濯,你信我吗……”

萧祈嗓子哑得厉害,他已经思虑周全,却仍旧觉得心里不安,莫名的恐慌一直笼罩着他,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面对什么。

仓惶之间,他伸出手去死死攥住了谢濯的手腕,同样的问题他问过一遍,那是他继位的前一天晚上,也是那个冬日里的最后一个雪夜。

那时病榻上的谢濯还不能起身,他半跪在床前,像小时候一样将埋去了谢濯怀里,惴惴不安的开口询问,而谢濯则虚弱又温柔的抚上了他的发顶,同他约好了胜过君臣相随数百倍的,从未变过的誓言。

“我信你。阿祈,你会是个好皇帝,不要怕。有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