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多谢你……”弹指间,叶落、出剑,寒刃凝霜华,“上一回你来晚一步,就当这一次,也来晚了吧!”
剑辟风啸,只闻肃杀不见影。突如其来的变故,几条黑影纷纷扑倒,甚至未发半点呼号。
“怎么回事!”这一回,轮到徐成惊慌失措,就着微微的暮光,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衣的丫头。
gāngān净净的面孔,gāngān净净的衣服,gāngān净净的剑——唯剑尖,恰好落下一滴朱红。
“你……你要gān什么?!”徐成后退几步,被刘老爷的尸体绊倒,便又是一番惊吓。
报应,何为报应?是快是慢;是待天罚,还是尽在人为……
“杀人偿命,你不冤。”她向他缓步走去。
“杀人者不是我!”徐成大声辩解。
杨蝉明了:“哦,并不愧悔。”
——于是一剑刺去,徐成没了声音;再一挑,剑尖剜下一点心尖肉,凑到鼻前细细查看。
“恩?竟然不是黑的。”她淡漠地评价道。
回顾四周,一地尸体——畅快!
银剑脱手,再化落叶而去,胸中一口恶气全消。
她走向那辆马车,车里的娘儿两哭作一团,她并不计较。
“你俩,不要坐马车,只骑马回家,至于尸体……待雇了人来,再另行安葬吧,”话毕一探手,拾起孩子脖颈上的金锁摩挲两番,塞入他领子里,“娃儿,从今日开始你就要记住,财不露白。”
小娃儿抽抽噎噎,就算听了,也不明其意。
孩子的母亲似乎终于明白自身的处境,虽瞥见丈夫的尸体,哀痛难当,但对于眼前这个丫头,她还是道了声:“恩公。”
“哈,恩公……”杨蝉收回手,下巴向那孩子一点,“罢了,他……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