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羞红了脸,低了头不说话。
李祐温倒是笑了,说道:“你是跟着朕一起长大的,在朕面前,有什么说什么,这般忸怩gān什么。你不说,朕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海棠抬眼,满脸红霞,略带埋怨的说了一句:“陛下让奴婢怎么说。陛下心里头只有算计,说这种事竟也不羞。可是陛下,奴婢得劝一句,这种事算计不得。”
李祐温闻言,低头沉吟不语。
又听见海棠说:“陛下,清笙说过,既不要您的帮助,也不要他主子顾大人的帮助,来年他要靠自己的本事考。
我们皆无父母,若他能高中,我们也不需要媒人,自己置办个宅子,权当成家了。只是陛下,奴婢是绝不会离开您的。”
李祐温点点头,放心的将信jiāo给了她,看着海棠踏出门槛的背影,思忖片刻,仍旧继续批折子。
早知这种事,自己和海棠是不一样的,又何必去听她的劝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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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江离回府后,顾老夫人早就安歇了。他制止了下人去通报,披着乱七八糟的外套走到了顾府的小花园里,径直挨着湖边坐着。
顾府的下人都惊慌不已,他们从没见过顾江离这么失魂落魄不顾形象。顾府的下人们几乎觉顾江离被鬼附身了。
尤其以顾府的老管家心痛为甚,他看着顾江离长大,几乎是半子一样。可是他去问了好几次,也打发了清笙去问了好几次,顾江离只推脱说自己无事,任他心急如焚,也是无可奈何。
老管家不敢惊动老夫人,急得在老夫人的院子外团团转。可是奇怪,即使是阖府这么大动静,也没惊醒老夫人,反倒是惊动了和老夫人一个院的阿杞。
阿杞出了院门,看见老管家,打听清楚了发生何事,自告奋勇的去帮助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