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祁也经常来这里的。
不过不是现在。
那个时间段已经过去了——似乎因为某种无法契合的东西而变得遥不可及。
那个时候,年少无知的我们还不知道世界的不安与纷乱,只知道该好奇些什么奇怪害羞的事,脑袋里也都只有些文学和朋友。
但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医生,工作时间表安排好了。”外面有人在敲门。
回家,喝水,洗澡,睡觉,铃响,起chuáng——时间会非常迅速又不着痕迹的流走——忙碌却只增不减。患者没命的纠缠让我忙碌的焦头烂额。
“好。”
我叹息着,适当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抬手推开沾满消毒水腐烂气息的手术门,求生的喑哑立刻裹着绝望扑面而来。
“医生来了!”患者极力尖叫。
“来了!来了!救我,先救我!医生!”
“医生我是0……我的病还能……”
声音蹿杂。
“闭嘴!安静!”一旁的工作人员用手敲击着门框,发出“咚——咚——”的回声,像是冲蜷在病chuáng和黑色硬石地板的患者怒吼,进而qiáng迫他们一动不动。
我接过病单,漫不经心的扫视着他们惨白的脸。
该怎么形容他们当时的表情呢?自卑?恐惧?忧慌?……
不,都不能算对。
到现在我还是找不到答案。
——他们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对于我而言,思考或是担心这种东西总是无聊又làng费时间,根本不值一提。
“按先后手术。”我无所谓的把病单扔给工作人员,戴上医用服的连衣帽准备先给自己消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