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有快乐可言。
父母先后送到不属于这里的研究所,让本该度过童年的我硬生生拉短时间,哭过一年又一年,终于迎来了平淡。
然而,命运又一次玩弄了我。
曾经玩弄,现在玩弄。
也许此刻我就会明白,也许多年后才会明白——其实不论我如何躲藏逃脱,命运这个东西永远都存在,它不生不灭,长我心上,只会折磨而不会救济。
就像悬崖的两头,一边是深渊,另一边,也是深渊。
无处藏身,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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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滚后我尽职的给我们都洗了洗。
“好了,躺下休息吧。”我坐在chuáng上,拿白色软巾擦gān徐祁刚洗好的身体。
“你也自己擦擦吧,下巴上的水都滴我脖子里了。”
“没事。”我一边回答一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十一点五十九了。
屈烨白说了让我陪徐祁一天,晚上必须离开,这算是兄弟的帮助了。
我垂下眼睑,不知道怎么告诉徐祁这件事。怎么跟他说?说实话?说其实今天的“没事”都是假象,其实我还是要离开?
怎么……怎么可能!
“付严?”徐祁推了我一把。
“嗯?”
“看你走神的,毛巾都掉了还擦。”徐祁说着大字型砸向chuáng上,伸展四肢形成人毯的形状,琥珀色的眼睛一直在转。我坐旁边陪着他,抹掉脸上变得冰凉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