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你答应一个人,想必也是有所期盼了。
就像那天大雪里没来由开始的奔跑和追逐,愚蠢偶像剧都不再上演的欺骗青少年观众的戏码——可是那么开心,心脏快要跳出这破破烂烂的躯壳通往宇宙,寻求秘密,寻求生命的答案,寻找一个如此失控的理由——为什么这样欢乐、雀跃?
回过头,就能看见你的笑容……
撞进我和一片大雪里。
无声无息。
“你还记得你最初的不安是什么?”梦境里的审讯室,一支0.5水笔不耐烦地打在桌面上,草稿纸,文件夹,乱七八糟、撕碎的纸屑。
谁在问他问题他不清楚,只是这环境无比熟悉,黑色的,窗帘都被拉起来的,见不得人的环境。
他居然不想问:你是谁?
果然,幼稚到嫩生生的声音自喉咙里挤出来,发声好像对这具躯体来说很困难:“……我不知道。我不懂……”
对面的先生声音几乎是和蔼的,放缓了声调,努力显得自己没有攻击性,他诚恳地说:“那我就不问你这个问题了。没事的,孩子,慢慢来。你描述一下,你当时看见了什么?”
突然有邪恶的火光乍现,飘忽,幽灵一般闪逝,低笑声碎了一地。
哈哈。呵呵。
不,没有笑声,应该是没有笑声的……我到底看见了什么?孩子开始慌张,扭曲,坐立不安,手指死死抓出一条痕迹——椅子的脚不稳当,吱吱嘎嘎乱嚷乱笑。
不要笑了,不笑,听见没有?孩子咬牙切齿地挖了一把椅子上gān裂的死皮,嗑支嗑支,碎屑扎进皮肉里,血液滴答滴答淌下的姿态如此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