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掌管内务府的诚王的小妾,都能够明目张胆的害人性命,如此,那个什么晋王殿下的家奴,也应该不遑多让。
林若菡嘴角的嘲讽愈来愈明显,小妾她都拿下了,一个家奴她也不放在眼里。
你情我愿的买卖,有了权势的介入,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林若菡自认,除了脑袋一热之下的jiāo浅言深和一厢情愿,她在这场jiāo易中,没有任何过错。
看着眼前脸色yīn沉的老头,林若菡原本对于一个高级技术人员抛开一切全心追求科学真理的好感,dàng然无存。
她骨子里反感这个世界。
比如,看见对自己不管不顾十多年的的嫡亲外租母,不禁不能露出怨怼,还送上膝盖低下头颅表示自己无上的孝心;
比如,看见qiáng行闯进自己府中、明着就是要取自己性命的极度嚣张的族长夫人,不能用扫把赶出去,还有卑躬屈膝;
再比如,眼前璀璨阁的人,前一刻还因为自己能帮助解决问题而用贵宾之礼相待,后一刻却因为自己的公事公办而并认为粗俗无礼,不是被鄙视就是被不满,目测还有性命之忧。
林若菡只想仰天大笑三声。
你,或者你们,大可一试,我林若菡是不是好欺负的。
屋子里面,赵衍将林若菡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垂着眼皮,看着自己刚刚开始写的卷宗,压下了心中薄怒,甚至有点气笑了的感觉。
他是应该称赞林若菡一往无前不计性命的勇敢呢,还是嘲笑她快要及笄还不知世事的天真愚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