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泪就像是关不住的水笼头。听到陆少阳的声音,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少阳,我爱你!”

火车上,陆少阳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上面似乎还有江夏流过的泪。

他看向窗户外飞速后退的田野,回想起自己早上和江夏在房里单独相处的场景。

“少阳,这张存折里有十万块钱。这是给你应急用的。如果,你看到合适的房子,也可以用来jiāo定金。你在学校安心学习,我会照顾好爸妈还有孩子。”

可是,她自己还是个刚满二十的少女。

陆少阳走后,江夏好几天都没jīng打采的。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秋装的设计上,直到赵建国带着一队人来盛夏服装厂参观。

“江夏同志,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向你们取经的。”赵建国从走进厂里的那一刻开始,明显感受到这里跟国营企业的不同。

江夏看了一眼跟着赵建国身后的gān部,该来的,迟早会来。

早在盛夏服装厂解封的那会儿,江夏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他们有在县城开厂的打算,却一直没有去县城调研,等的也就是赵建国的出现。

也许,赵书记的本意是好的,想要带领着龙安县的经济走上一个新台阶。

可是,他忽视了一点,国营企业关系盘根错节,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至少在盛夏服装厂,她说了可以上算。但是,在国营企业那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站出来说变革,也没有人敢于承担变革的后果,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简单聊了几句,赵建国提出想要参观生产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