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gān啥?”

胡小兰抬起头,摸了摸自家男人粗糙的脸庞。为这个家,他付出了太多。

“我刚刚仔细想过今天晚上爸妈的话。咱家的地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我们不仅要种,而且要种好。但是,夏夏那边的服装生意,也需要我们给予她支持。”

缕了缕妻子耳边的碎发,江瑞清有些艰难的开口,“我们两人留下来种地,把去镇上帮夏夏的事情jiāo给老二他们,你看行吗?”

出乎他的意料,胡小兰慡快的同意了。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阿清,我们是老大,理所应当支撑起这个家。你放心,我心里不会有别的想法。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qiáng。”

江瑞清感动地搂着妻子。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小兰过上村子里人人都羡慕的生活。

类似的对话也在隔壁江瑞福夫妻两人的房间响起。

他们如何不知道,跟着夏夏做衣服会比种地来得更好。种地就是背太阳过山的日子,面朝huáng土背朝天,跟做衣服完全没法相提并论。

江家的两个媳妇都有一双巧手,她们却从来没有自私地只为自己考虑。

第二天早上,当江父听到两个儿子争着留下来种地,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高兴不是因为看重土地,而是家里人彻底拧成了一股绳:兄弟友爱,妯娌和睦,这是多少金钱也换来不了的宝贵亲情。

“老大和老大媳妇,就按你们说的办。你们先留下来帮忙把地里的庄稼种上。咱家今年就种最省心的玉米,然后种一些蔬菜就行了。老二和老二媳妇先去夏夏那里帮忙。等我身体好了,你们都去城里,有我和你妈在家就行。”

经历过生死考验,江父很多事情都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