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彩瓷目光一闪，心中暗自想，倘若能挣到银子，便是舍了面子又如何？

不过季长歌却也太大胆了些，竟是连里正的面子都敢下！

季家有银子，只要将秘方握在手中，那她是不是也能将这些人踩在脚下？

季莺莺又嘀咕了几句，方才满脸嫌弃地上下打量了顾彩瓷一番，“彩瓷，你怎的又穿这件衣裳出来了？这不是上回你补过的那件？你阿娘也忒是寒酸了，便是你阿爹不在了，也没叫你受苦的道理！你等着，我给你找几件好衣裳，都是我穿过的，不过肯定比你身上这套要好！”

她穿的可都是好衣裳。阿爹是里正，虽说仍旧是庄户人家，可她却是自小娇养，和那些村姑们很是不同的！

顾彩瓷难堪地低下头来，嘴上却还是应说：“谢谢你莺莺，你对我可真好！”

季莺莺将衣裳给找出来，里正也气呼呼地回来了。他坐在厅堂里喝了一碗茶，才是喘着粗气骂道：“都是一群蠢货，没用的东西！”

正在季莺莺闺房内比划着要换衣裳的顾彩瓷与季莺莺皆是一怔。季莺莺脸色一变，“莫不是又被季长歌给气着了？”

近来阿爹生气，可都是因着那不识好歹的死丫头！

“要不……出去瞧瞧？”顾彩瓷犹豫，“你阿爹最是个好人了，被气成这样，那季长歌得是做了什么样的缺德事儿呢！”

她说罢，便飞快地低下头来，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