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是这样吗？”

“恩。”

朱雪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对于薛岩，她是怎么也过不去这个坎儿的，这个人，在她的心里也永远也不会忘。于是，她便说了句很残忍的话，“可是皇上，您应该也知道，有一个人对我的意义也超过了一切。”

“朕知道。”有那么一瞬，他的眸里闪过了一抹暗光，好像受了伤一般，可只是稍纵即逝。“他已经死了，是和朕比不了的，况且……”他顿了顿，就在朱雪认为他都要忘记还有话没说完之时，他却补上，“朕不介意。”

朱雪沉默了。

冷风呼过，皇上将他身上的披肩褪下披在了女孩的身上，声音还是那么冷，却好似掺杂了一丝丝的温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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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刚才……为什么不拦住？您原本是可以……”她还没说完便被恬霖打断，他静静地望着窗外，声音里充满了凄凉。“拦不住的。”

恬霖的声音低沉暗哑，“本官太了解她了，她心里是想跟着去的，她的心也早已飞到了他的身上，只是自己还不自知罢。”

她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凄凉的笑容，心里的滋味也并不好受。“主子，您这样……不是苦了自己吗？您就是太顾及她的感受了，不然也不会事到如今还……”

“别再说了。”他冷道，“世间许许多多的事都已注定，我不甘，我的确不甘，但我得先打败他。”他的眸里划过一点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