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念了一声阿弥托福,善哉善哉,然后似懂非懂的对朱薇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她耸了耸肩,然后夹了块儿酱肉喂进嘴里,细细的嚼烂再咽进去。

朱薇最看不惯的就是朱雪这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淡淡然的表情,就好像这不是她的事一样,她在心里闷哼一声,还想再说个什么刺激一下朱雪,就听朱婧突然冒了句让所有人都惊掉一地下巴的话。

“我知道!”她咽下一口饭,吧唧吧唧无比亢奋迫不及待实在忍不住的道,“昨个白天我还见过晚上的几个人,当时街上热闹,人杂,听得也不是太清,我记得他们嘴上好像提起了个什么小姐。”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恩,是这样,其他的我就记不太清了。”

朱薇很郁闷,这个主婧真是一头蠢猪,自己知道便罢,还说出来,怎么着?是要帮朱雪的意思?这个人不是一直都和朱雪过不去的吗,她心里都气得发颤。若是找到了真凶,那背后的真凶以后不就害不了朱雪了吗?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你怎的不早说,不然,昨晚上也好避免,若是雪丫头伤了丝毫可怎办?你这个丫头啊!”朱赤松一听,忙训斥女儿,这想想都后怕。

朱婧有些委屈和不服气,“爹,就我一个人知道还见过那几个人,说出来了你没表扬我,还骂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啊?”

朱赤松举着手上的筷子就敲在了朱婧的头上,“成天就知贪玩儿,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才说出来,我还不该骂你了?”

“好了,婧丫头现在说了出来,也是好的。”朱老爷子道,心中已经在开始在思量了起来。

佟氏哼了一声,“听婧儿这么一说,那便是有个小姐的人指挥了?”她看向朱雪,“你可是得罪了哪家小姐?”

朱雪思来想去,都想不起来自己得罪了什么小姐,只叹了口气,“该不会又是同行吧?”同行……她愣了一下,如今那天香楼的老板自是不可能的,上一次的事情恐怕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这的确不像是蓄意谋杀,就像是失手,那到底是何人因而失手了呢?小姐……哪一个小姐?

朱婧切了一声,“我看那个经常跑来找薛岩哥哥,顺便到朱雪的农家乐吃饭给她找不痛快的水茉清是极有可能的。”

众人也都想了起来,这个水茉清还确实是个富家小姐,正是薛岩的外祖母给他介绍亲事的那个姑娘。

朱雪终于迟钝了一回……她智商可是两百的人,怎么连朱婧的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哎,这么一想,认识的,有过节的,只有这么么一位小姐。

佟氏一拍手,恍然大悟,“就是呀!那什么水小姐三天两头的往咱这儿跑,每次来都要过过嘴瘾,给朱雪找些不痛快。幸是朱雪脾气好,没与她计较,还准了她进来吃饭,换作我才不要她进农家乐的门呢!”

这么一来,水茉清在朱婧提了之后,已经浮出了水面……

水家大宅,房里,水茉清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日。

“闺女咧,你把自己关在里面做什么啊?都好几日了,快出来吃口东西吧?”水家老爷都快急死了,这几日他这女儿一直不肯吃东西,就躲在屋里也不知是怎么了。

他女儿可从没这样过啊!

这时,一个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附耳对水家老爷说了些什么,只见水家老爷惊恐的瞪着两眼,问,“可是当真?什么时候的事情?”

“千真万确,今日那几人便无故死了,陈公子也不知惹上了谁,竟然对她下如此狠手。”那小厮说。

水家老爷一阵感叹,这个陈公子一直在他的考虑范围,还想着以后好好劝劝女儿,把茉清嫁给他呢!谁成想……也真是不幸。

这个女儿啊就是一根筋,这都几年过去了,她也该忘了薛岩啊,莫非……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是因为又想薛岩了?

他不能再让茉清继续这样下去,“你们几个,把门撞开。”

很快,门被撞开,水茉清趴在桌子上哭地满脸泪痕,水家老爷看了实在心疼得紧,“女儿唷,你这是何苦啊?薛秀才已经死了,你就是再怎么想他又有什么用呢?”

水茉清扑进了水家老爷的怀里,“爹……女儿毁了……”她嘤嘤地哭着,“毁了……”

水老爷邹眉,心里像是有了猜想,他抓住女儿的肩膀摇了一下,“茉清,你说什么?什么毁了?”

他挥退了人,见女儿冷静了下来,这才问,“好了,茉清,你遇到了何事,快跟爹说!”水老爷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水茉清哽咽了一声,继续抽泣着,她这几日一直做噩梦都快要吓死了,可是当时的情形……她一个人憋着再也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