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在那场毕业表演里,他们班的节目就是那喀索斯和艾科的话语。

他是那喀索斯。

而‘他’就是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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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又起来了,那辆车在教堂前停了下来。

中原中也如电子邮件上所说的赴约了,下车时他把衣兜里的灰色耳环再一次掏出来,在手心里握紧,瞟向教堂的顶楼下一层凸出来的平台,那里被浓雾所遮掩,已经看不清到底存在着什么,但他清楚——那个男人,D先生会在那里等他。

「真是与你眼睛颜色相配的耳环呢。」

「在那里见。」

就如同被无形的幽灵牵引着般,他走向了通向那层平台的正确的分岔路,每一声脚步回dàng在空挡而悠长的空间里,他想起了最初跟踪D先生时去的美术展馆,他扫过墙壁上悬挂着的油画,恍惚间那一幅幅的油画变为了年轻画家的自画像,他突然全程目睹了画家的故事,他登上了回旋的阶梯,烛光摇摆不定,那日的烟火闪过了他的视网膜。

碰——。

他推开了沉重的铁门,不自觉地加重了手里握着灰色耳环的力道。

男人被浓雾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