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又红了脸,“你才是呆瓜醋坛子!”这个“醋坛子”好像是说女性更形象点?她又不好意思的咬着唇,怎么头有点昏呢?
一定是厨房里灰太多,呛到了。
嗯,对,一定是这样。
看着眼前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她泥鳅似的顺着墙滑下去,“我回房间休息。”
某人看着那一蹦一跳的背影,真是恨得牙痒痒,打扫起来却更有干劲儿了。
他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没有衣柜没有行李箱,只有一个纸箱子,她凑过去一看,全是什么《工程力学》《岩体力学》的专业书籍,还有一本快翻烂的英文版《资本论》。
他没上过大学,她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私底下还会看这么晦涩的书。
床上只有一块简单的劣质床单和一条空调被,没有枕头,没有换洗的鞋袜。
虽然一无所有,但他有自由,他能光明正大的叫裴瑜了。
白娇娇心头柔软,真是个傻子,败家子,以前就不会省着点花花吗?大手大脚惯了的人,忽然回到这种一贫如洗的状态,肯定特别不习惯吧?
她洗过手,帮他把铺盖卷起来,将卧室和客厅打扫一遍,又打开门窗通风。
赖辰和陶凌就似得了软骨病,瘫在沙发上嘟囔,“诶白小娇你坐着休息吧,我叫个钟点工来,两个小时保准打扫得干干净净。”
“就是,多累呐,两个傻孩子。”
裴瑜悄悄往这边看了一眼,嘴角慢慢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