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

明越愣愣盯着老橘皮脸的王阳明:“王老师!”

她眼珠乱滚,所在房间一片雪白,白墙白床白被子,一看就是医院。

王阳明嗯一声,最后一针符文落成,李仙洲敷衍用消毒纱布给明越擦擦额头上的血:“还不谢谢王教授。”

明越腾地坐起来,摸着左眼角一片咒文伤痕,一碰钻心疼:“这是……”

王阳明捧着搪瓷缸子喝茶水,慢吞吞说:“婴灵已经镇住了,你这学生也算因祸得福,阴眼贯通了。”说完,他笑望一眼懵逼的明越:“以后我的课,你可以实操了。”

明越:“.......”

明越不可置信地望着王教授。

听着婴灵二字,她想起了二号线车厢大战厉鬼的最后,张开血盆大口的婴灵将体型巨大的男厉鬼吞吃消化,阴厉之气爆炸,自己把不准阴阳眼的命脉,只做了最简单的阳气化刃,单点破面,像刺破了一只巨大的黑气球,爆破开来的鬼力阴气尖刺般窜入明越的左眼,疼的她大叫出声。

想到这里,明越忍不住抖抖肩膀,谢过王教授后冲辅导员说:“李老师,我可以解释晚归的事情——”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色微露鱼肚白,四五点的样子。

李仙洲挑眉,按住学生的肩膀,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如果你觉得身体可以的话。”说完他拍拍手,病房外候着的警察同志走了进来,明越赶紧喝口水润喉,“警察叔叔,我做好准备了,您可以开始问了。”

队长:“……”

叔叔?

队长哭笑不得,从小林手中接过记录本,拉开椅子亲自询问,明越知无不答。

“对,我体质纯阳,从小对阴气敏感,不知撞过多少鬼。”

“昨天大概十一点我上的二号线,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

队长笔一停:“另一个人是谁?”

明越斟酌措辞:“六天前九号线塌方事故嫌疑人的小三,苦主找上门了,困住那女的好几个小时,准备等着十二点一过就宰了祭生。”

队长:“……”

队长心中默念几遍马克思主义原理,牢记警队老师傅对这些“异人”的叮嘱,一字不拉往纸上记录。

明越倒着读字,看队长将小三写了上去,忙一本正经纠正道:“叔叔,那是情妇。”

“小三太口语化了。”

队长:“……”

队长磨牙:“你别管,接着说。”

明越乖乖点头:“好的。”

随即她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了自己其间的行为。

“……我一上车就看到监控坏了,不知是苦主搞得还是工作人员心眼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