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拍了一个下午,结束之后,迟宸溪还保持着角色在戏里双手抱膝坐着的姿势,脸埋着。
马明明过去拍了拍她,钱雅把羽绒服拿过来给她盖住,她突然抬头,抓住马明明的手。
“导演,能不能改一改?”
“改什么?”
“能不能改一改戏?”
马明明垂眸看着她:“你想怎么改?”
“为什么我不可以哭,为了表现坚韧就不可以哭吗?哭了就不坚qiáng吗?”
“我只是想去还原这个人物。”
“还原?”她捂住眼睛,“人物是你写出来的,想哭那当然就可以哭,不能因为她叫常笑就只能笑,不能哭。喜怒哀乐总是要表达的。”
“……”马明明安静地听着,没表态。
“还有,常笑那么乐观的女孩子,她为什么不反抗?她哪里不如别人了,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受到那么多折磨都不反抗?为什么不反抗?”
她一声接一声地质问,眼眶里眼泪打着转。
明明遭受到那么多不公,为什么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