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通知检票,两人排在并不太长的队伍末尾,都戴着口罩。在这个地方,戴口罩并不算稀奇,也不太会被人侧目注视。
半夜上车的人不多,但是透过窗户能看到硬座车厢的人不少,他们进了软卧的车厢,里面很清静。
迟宸溪把在站外面买的饮料放在桌上,说是饮料,其实就是两瓶苏打水。
她的票是上铺,严序的是下铺。她站在门口,手上拉着横拉门的边框。
“其实你不用亲自送我过去。”
“这么晚,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走。”严序把箱子放在chuáng下,然后理了理袖子,“你坐着吧,我去一下洗手间。”
“火车停下,洗手间不能用。”
“我洗手。”
她讪讪地抿了下唇。
乘客陆陆续续就位,而这个单间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乘客,甚至隔壁的隔间里也只有一个乘客,乘软卧的人并不多。她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走动几步,背对着门,盯着外面的夜景看。车上比外面亮,其实她并不能看到什么。
身后有严序的脚步声,他进了单间里,反手把门拉上。
“困的话就睡会儿吧,到站我叫你。”
她摇头,车子发动,车体猛地搡了一下,迟宸溪往一侧倒,被严序一把抓住。
“我还带着妆。”她指了指自己的脸。
“要去卸妆吗?”
她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又一次摇头,抬眼看了看严序,朝他走近,搂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