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七子说:“孙现你去守着河东竹林的大椒小舍,保护申家人。将申画师的情况一一向我报告。”
“是。”
“此事别让我四哥知道。”孙七子不放心地吩咐。
“是。”
孙现为人沉默寡言,不喜废话。
孙七子话风一转,问道:“那我嫁你可好?”
“是……”
孙现眼球一晃,内心惊涛骇浪,声音结巴。“姑……姑娘,我对男……孙现不敢高攀姑娘。”
差点将自己内心的想法暴露了。
见此,孙七子也不闹他,着他退下。
此时,门外走来一名大丫环,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入内。“四爷吩咐给七公……给七姑娘准备的午膳。”
打一记个耳光再送一颗红枣。
不愧是奸商。
吃人不吐骨的那种。
膳厅内一对母子正在抢吃。
碟子已空。
檀香叹了一口气,将早已蒸好的包子端上桌……抢吃大战继续上演。她转身给客人添了杯清茶,退了出门。
徐有墨每回见申氏母子吃东西都觉得神奇。申画师身材娇小,平坦的小肚子是怎么装进这么多食物?!
揉着肚皮,申画师满足地起座,来到一旁的几上,与好友共坐。
徐有墨年二十,眉眼如画,是一名清俊的公子,是她的儿时好友,在僻静的街角开了一间旧书坊,以卖书为生,偶尔也帮文。
“不是说好的十五后才开课吗?怎来了?”申小枝问。徐有墨有一手好字,她聘请他来教儿子秀习字。
徐有墨偏首往外瞧了瞧,笑而不语,以修长的指点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图案。
申小枝眼眸一亮,以眼神问道:什么时候?
徐有墨答:“十四日晚。”
两人相视一笑,交换了只有彼此才懂的讯息。
檀香入门,见这对青梅竹马有说有笑,阿秀抓着一只大包子靠在徐有墨身边,乍一瞧真像和乐的一家三口。
她不由地上前问:“徐公子有没有娶亲的想法?”
最近家中不甚安宁。
果然没有男人的家,易招事端。
徐有墨抬首,笑着反问:“莫不是小檀香想嫁我?”
呸!
檀香直觉自己所问非人,仍硬着头皮询问:“檀香想徐公子与姑娘是知交好友,彼此熟稔,何不凑作一对?”
“呸呸!呸!”
徐有墨打了一记寒颤。“我没有娶一只猪回家的想法。我怕她会吃跨我的小书坊。”
“喂!”
申画师被好友形容为猪,不悦地呛道:“就算是猪,也是一只会生金子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