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瑾忍不住闭了闭眼,说真的,人家姑娘指不定根本就瞧不上你。像是这种垃圾子弟,没有温氏这层皮,连个臭水沟老鼠都算不上。毕竟人家老鼠还有脑子呢,还聪明又机警地偷吃偷喝呢,那位温氏子弟有什么?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显然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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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你与那外室已经生儿育女,儿子都有三岁了?”

“回叔祖父的话,确实如此,孙儿与她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

“混账!混账!”十一族老在那里捶胸顿足,“你怎么就那么拎不清,不顾你有婚约就痴缠你的女人,你以为是个什么好东西吗?苟且着生下孩子,孩子没名没分,这当真是个好母亲吗!?还真心相爱,你知不知道上一个在叔父面前说真爱的人是什么下场?”

温如瑾没有什么神色,冷漠得很:“既然你与她相爱多年,为何不提前说出来,为何当年还要同意与指挥使家嫡女定亲?有了孩子了,已经全无退路,又为何不及时认错,提出退婚?你究竟意欲何为?”

男子支支吾吾、左右顾而言他,眼神飘忽又底气不足地说:“那是因为、因为……都是爹娘bī我定亲的,我爱的不是指挥使的女儿,我根本就对她没有感情 。父母之命不敢违抗,是以一直没有如实相告 。”

坐在一旁的族老们都被这一番无-耻的话给弄蒙蔽了。他们见过无数无-耻的人,也听过无数无-耻地开脱,但是没见过这种理直气壮、清丽脱俗丝毫不觉得心亏的扯皮。

“子曰: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温如瑾已经被周围的奇葩给锻炼出了绝佳的好脾气了,眼神都懒得落在那傻叉的身上。

“你正是孔子口中的伪君子,从外到里的腐烂了,烂透了,烂到了五脏六腑里了,也是没救了。真小人都要比你坦dàng,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男子讷讷不敢言,冷汗森森。他觉得叔祖父的话就像是岩浆,烫的他满面通红却无法辩白。

“好了,你们那么相爱,叔祖父怎么会棒打鸳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