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上的男子,不过加冠之年,面如寒冰,说着冷酷无情的话语,偏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忍,仿佛开口要送人去死的不是他一样。

族人闻言大惊,纷纷开口劝“叔父,不止于此!”“叔祖父,二伯也只是一时糊涂……”“家主,此事并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但是温如瑾冷着一张脸,完全不理会已经惊得头皮发麻的族人:“平阳侯不治身亡,其子温淙戌乃至情至孝之赤子,守孝三年,即日扶棺回乡。”

此话刚落,那父子二人便被吓得瘫倒在地上,看着那丝毫不近人情的冷漠,温尚竟然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但是让他松口认错他又不愿,不过半晌而已,便有粗壮的奴仆上前制住了温尚,拿着黑浓的药汤便要往他嘴里灌。

温淙戌大惊失色,见状猛然痛苦,大呼:“叔祖父,不要!叔祖父,求求您了,饶了父亲吧,叔祖父……”

温如瑾看他的眼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现在倒是知道顾及那是自己的父亲了?知道父子情深了?早gān嘛去了呢?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拦的,他们的家主,年纪轻轻却一手遮天,乃千百年难见的惊世奇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心如铁石可不是谣言。

温尚被直接灌了足足三大碗不知名药汤,整个人意识都模糊了,倒在地上抽搐不已,还口吐白沫。

温如瑾接过侍从呈上来的棉帕,擦了擦手,道:“拖下去。”

大堂一片láng藉,温淙戌一下子没了情敌也没了老爹,完全被吓傻了,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一直都知道叔祖父是个狠人,却没料到对方可以这么狠,可以狠到这个地步。

然而,还有更狠的——

“平阳侯世子扶棺回乡路遇山贼,身中数刀,当场毙命。”

温如瑾终于把自己的给他们安排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