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瑾的眼中带了一些疲惫,他道:“璨璨,如今寄奴正是孤单的时候,这段日子你多去陪陪他,和他说说话。”

“夫君,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明璨已经努力地收住了自己的眼泪,“寄奴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假,可是他也是夫君的儿子啊,你怎么忍心让他离开皇都,他才那么小,他还不及弱冠之年啊……”

“你若是当真觉得他需要陪伴,怎地不让他留在皇都?”

温如瑾的眼神落到了窗外,窗外树yīn浓浓:“身有残疾者,不可称帝。如今我边关大计即将实施,那是有利于子孙后代之事,寄奴应该趁着这个机会,积攒功劳,再立军功,待他声名加身,便是你我二人皆已作古,亦无人可阻拦他。”

“道理我都懂……”明璨几番犹豫,“可是寄奴他深得你心,而我父兄尚在,谁能因为寄奴缺了块耳垂便加以为难?”

温如瑾摇了摇头:“你早些睡吧。打铁还需自身硬,不论是靠父亲的宠爱,还是靠外祖的军功,皆不如寄奴他自己获得天下之心。”

“不必劝我,今晚便先歇息吧。”

明璨手中揪着自己的手巾,欲言又止,无语泪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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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瑾一人在深夜里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chuáng顶,并不说话。

“山灵……”

“唉……可惜你睡着了。”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还有爸爸我啊!”

温如瑾:“……”对着520这样欠抽的存在,有再多的烦心事也估计被他赶跑了,毕竟没谁能比520更让人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