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瑾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垂眸看着下方的人,竟然微微歪了歪头,问他:“你不按照常理出牌啊,张讲师。你不是应该观摩朕的反应,来适当地调整自己的说辞吗?”

张文达收敛神色,恭敬地行礼:“卑贱之人,所思所想不过如此,在君主面前卖弄,不值当。”

“哦?你这么谦虚?可是我却觉得,你说得极好。”

“多谢陛下赞赏。”

温如瑾摆了摆手,“抓住了朕的心思不过是行百里者半九十。”

“臣有信心说服家父,家父虽年老固执,却并非不懂变通,拘泥守旧之人。”

“如此便好,你下去吧。”

张文达行了个大礼,温如瑾忽然拦住他:“且慢。”

“皇上有何吩咐?”

温如瑾顿了一顿,问他:“你既然有如此大才,为何选择治《诗经》?”

至少也选一个治《尚书》啊!

张文达面容肃穆:“臣以为,人生在世,思想最为重要,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罢了,张讲师,此次之事,朕不与你计较。然而你需得给朕记着,在其位谋其政,你既然是寄奴的讲师,就好好当好他的讲师,否则,你所谓的“师道”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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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是否太过冒险?”